老夫人房中的灯,彻夜没灭。

当战北望提出休妻的时候,战父首先反对,“你休了她,言官定会参你,这样做无疑是自毁前程。”

大哥战北卿也道:“二弟,父亲说得对,你想军中多少武将都是她父亲昔日的旧部?你这一次能斩获奇功,也是他们襄助你,一旦失去他们的支持,你在军中没法稳得住。”

“可她拿母亲的安危要挟,我实在难忍!”战北望脸庞尽是冰冷。

老夫人已经缓过来了,但方才的难受,让她对宋惜惜恨得牙痒痒,她忽然想到了什么,猛地抬头,声音粗嘎,“休,休了她,她被休出门,嫁妆也休想带走。”

战北望道:“我没打算要她的嫁妆!”

“为何不要?她既是被休出门去的,嫁妆自然就归我们将军府。”老夫人抚着胸口,那地方还余微微地疼痛,“拿了她的嫁妆,那么多的银子,还请不来丹神医吗?北望,你出去借过银子,知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吧?我们店铺都卖了才凑够办你婚事的银子,这家底算是掏空了。”

战纪急道:“夫人,是嫁妆重要,还是北望的前程重要?你要懂得衡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