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长意此人,许是在外流浪久了,身上除了本该有的贵公子气质外,更多的是生人勿近。

尤其是他不笑垂眸不言的时候,那股气质就更让人无法直视。

徐瑶夜整个后背都在发凉,甚至几乎快要将所有死法都思索了一边,是这件事被捅破,自己狼狈回到御史府然后因为蒙羞被父亲勒令自尽,还是说侯府为了颜面要藏了这件事,将她关到院子里溢死,对外谎称突发疾病而亡。

总之,徐瑶夜觉得,自己可能死定了。

以裴长意在典狱司的敏锐直觉,只要但凡开口审问她这是什么药,恐怕她哆哆嗦嗦就招了。

见徐瑶夜坐在镜子前,整个身体都有些不由自主颤抖起来,纤弱背部从背后瞧着,倒是与昨夜瑟瑟发抖的模样十分相似。

裴长意难免思绪被扯走,再拉回。

耳边软语滴滴,嘤嘤喊着不要,瘦弱的香肩一抖一抖得,确实让人动容。

她竟这么怕自己?

想到这儿,裴长意挪开目光,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缓:“母亲快起了,我来同你一道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