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常洛坐到自己的案桌后,提起笔就大开大合地画。

“让经厂专门雕个板,造印一批这样的纸张,还可以更大一些。”

朱常洛边画边吩咐。

“将来呈到我面前的奏疏,除了重大急事,都先按这个要求誊抄好。把每日的奏疏编个号码,连同这种纪要一起呈进来。纪要得看,奏疏里,遣词用典、言辞语气也有可堪琢磨之处,编好号码便于我再按需查阅。”

田义呆呆地看着他在上面已经写下的内容:撰写日,送达日,呈奏人名,官职,籍贯,年龄……

后面还有类别、纪要、所涉人、所涉衙、所涉地等等等等。

“类别这里要捋一捋,定好几种颜色,誊好之后圈出来。”朱常洛口中不停,“人事、财政、军情、刑案、工程、仪礼、救灾、漕运……”

笔走不停地在类别下面写着例子:“渭川,你应该都看过,按这几类找几本出来,我先誊进来。”

田义一头雾水地去书架那边找了,回来时问道:“殿下,需要这样纪要?”

“需要,这只是第一步。”朱常洛点头,“先誊写进来,还要命人再多抄录几份,然后裁成细条,夹于奏疏中以备取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