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坪村,眠牛山脚下的河边。

夜深人静,万籁俱寂,唯有山风在林间呼啸,山脚下河里的水退到了最低处,有的地方几近枯竭,只留下一小摊的水洼。

枯萎腐烂的水草贴着河里的淤泥,发出阵阵腥臭。

河坝上,一辆马车由远及近,马车前头挂着一盏防风的马灯,俩个庄稼汉子并排坐一块儿赶车。

车厢里,大孙氏和孙氏姐妹也是紧挨着坐在一块儿,小声的说着话。

不管是在车头还是在车尾,都放着一把杀猪刀。

先前出门的时候,杨华忠准备拿把柴刀放车上,一来辟邪,二来防身。

结果直接被大孙氏给换了,用大孙氏的话来说,“你那柴刀没见过血,没杀气,用我的!”

一把宽宽的杀猪刀,一把细细长长的剔骨刀。

两把刀往马车上一放,当时那马儿看到两把刀都有些躁动不安,还是杨华忠轻抚着马儿的脑袋贴着耳朵安抚了好一阵马儿才消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