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青王殿下,”容瑕看着这位不速之客,把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,“殿下登门,寒舍蓬荜生辉。”

“呵,”长青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“我还以为你会嫌弃我这个不速之客。”

“殿下说笑了。”容瑕见他杯中茶水少了一半,帮他续好了茶。

容瑕的手很白,骨节分明,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,只要他愿意拿起笔做出一幅画,必能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,撒千金不悔。长青王与容瑕好几年交情,但是关系却算不上特别亲密。对于长青王来说,他可以交友广阔,但却不能有密友,所以他即便欣赏容瑕,也仅仅是欣赏而已。

“你跟静亭侯府的关系好像还不错?”长青王唰地一下打开扇子,在面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。

“嗯?”容瑕放下茶壶,淡笑道,“说得上几句话。”

“我还以为你跟那位郡主……”长青王注意到容瑕抬头看了他一眼,笑了笑,“说笑呢,别当真。”

“殿下,还是不要拿女儿家的终身大事说笑好,”容瑕收回目光,端起茶杯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,转动着杯子没有喝。

“我们京城何时讲过这些男女大防?”长青王合上扇子,把扇子扔到桌上,“再说现在京城里有关福乐郡主与左相家嫡幼子的事情,可算是传得沸沸扬扬。”

容瑕茶杯的水面轻轻一晃,他放下茶杯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