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瑕见长青王直接往前走,显然有些旁若无人,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,快步跟了上去。

“你这花园修得不错,”长青王踏上湖中心的九曲汉白玉桥,“听说这桥是令尊在世时,特意为令堂修的?”

容瑕看着人工湖中摇着尾巴的锦鲤,“从我记事开始,这湖与桥就已经存在了。”

长青王笑了一声:“令尊令堂的感情真好,让人羡慕。”

容瑕淡笑道:“老亲王与亲王妃在世时,感情亦是琴瑟和鸣,郡王说笑了。”

拿别人已经过世的长辈说嘴,即使是善意的玩笑,也是要□□份的,他自觉与长青王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开这种玩笑的地步。

“你这人性格还是这般讲究,”长青王见他不悦,笑着叹气,“罢罢罢,我不说便是。”

两人走过这道桥,容瑕没有带长青王去隔壁院子,而是带他来了自己的主院。走到主院门口时,他对一个守在门口的小厮道,“去请福乐郡主与班世子,就说长青王到访。”

长青王闻言叫住小厮:“不必如此讲究,婳丫头正在病中,我怎忍心她来回折腾,不如我过去看她就好。”

“郡王爷,论私您是她的长辈,万没有你去看她的道理。论公您是郡王,身份比她高,更不能屈尊纡贵,”容瑕淡笑,“刚好她今日精神头好了些,走一走对身体也有好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