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崇海被外面这些流言气得忍无可忍,于是跑到云庆帝面前喊冤告御状,然而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班婳那样,只要向皇帝告状就能拿到好处。

皇上这一次没有看在太子的面子上,为他们石家保住声誉,而是当着群臣的面斥责了他。

说他教子不严,态度懒散松懈等等,虽然没有直接定他的罪,但是他的脸面却丢了个精光。

石崇海已经很久没有丢这么大的颜面,下朝的时候,双腿都在发抖,靠着两位同僚扶着才坐进轿子里。

谢宛谕听宫人说着石家人的狼狈模样,笑着坐在铜镜前轻轻描着自己上扬的眉毛:“有什么好高兴的,左右陛下也更喜欢太子,就算一时间让石家难堪,也不会动他们的根本,我们最多也就看看热闹罢了。”

宫人见她言语虽然冷淡,但是脸上却犹带笑意,顿时那里便明白过来,继续道:“王妃您有所不知,外面说石二姑娘那些话,传得可难听了,若是奴婢被人这么编排,早就羞愤而死了。”

“哦?”谢宛谕放下眉黛,转头看向宫人,“外面的人都在说什么?”

宫人挑拣了一些适合在宫里讲的流言,讲完见谢宛谕心情似乎极好,又补充了一句:“听说她还当着成安伯的面问,为什么宁可娶福乐郡主那样的女人,却不愿意多看她几眼呢。”

谢宛谕似笑非笑:“成安伯怎么回答的?”

“成安伯说,石小姐在他眼里,与京城其他女子一样,”宫人皱了皱眉,“这话大概是说石小姐没什么特别的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