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药瓶子便晃晃悠悠的跟着她飘到了床榻边。

纪云禾往床上一趴,将自己血肉模糊的后背出来:“轻点。”

那药瓶矮了一些,红色的瓶塞打开,被扔到了一旁,女孩娇俏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:“你还知道叫轻点呀,我看你回来,服给自己上药的阵势,像是全然不知道疼似的。我还道我的护法比之前更能忍了呢。”

随着这念叨的声音,药瓶挪到纪云禾的后背上方,药粉慢慢洒下,均匀且轻柔的铺在纪云禾的伤口上。

药撒上伤口时,纪云禾的疼痛终于在表情上显露了出来,她咬着牙,皱着眉,拳头握紧,浑身肌肉都紧绷着,而药粉并没有因此倒得快了些,药粉仔仔细细的,被洒到了每一个细小的伤口上。

直到药瓶立起来,被放到了一边,纪云禾额上的汗已经淌湿了枕头。

“好了。”女声轻快道,“药上完了,绷带在哪儿?你起来,我给你包一下。”

“在那柜子下面。”纪云禾沙哑的说着,微微指了一下旁边的书柜。

片刻后,书柜门被拉开,里面的绷带又临空“飘”了出来,在纪云禾身上,一层又一层的绕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