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江姩想了一会儿说道:“我请你们下馆子吧,福寿酒楼,我们摘到宝贝,该好好搓一顿的。我请客,我请客,大家可以略略吃好些的。”

门廊底下大概是夏府在等夏小姐画像完出府的丫鬟,正在小声说话。

“如今太子复起,听闻太子势力庞大,今上也对太子客气有加,今上指婚咱们夏府手握兵权的镇北大将军嫡长孙女给太子为妻呢!可见当前今上是真宠太子爷!”

“多年前,今上不宠爱太子,指婚也只是指给太子一届文臣沈院判的嫡女呢。宠或不宠,太明显了。沈家哪里能跟夏家比呢。素来手里有兵才是硬实力。”

“这婚姻就得是门当户对才圆满呢。当年文臣嫡女配个不受宠的太子倒是勉强,如今可不行了,那沈家娘子如今就是高攀了。”

沈江姩听后,抱在药篓上的手收紧,骨节很有些泛白。

幼时不懂事,以为自己和宋煜门当户对,原来自己只是今上敷衍太子,太子不受宠的象征罢了。

沈江姩从小是很任性的性格,幼时对宋煜也可谓死缠烂打、软磨硬泡,不管他在做什么,不管不顾就要他丢下手里的事情,把她的事放第一位。

她摘血灵芝手被乱石割烂了,小手指指甲掉了一个,这次不是无病呻吟,是真的疼,但是她却没有任性的跑进府去,让宋煜停下和夏妍画婚像,而给她吹吹手。

宋煜答应夏家婚事是为了救沈府,她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去给宋煜惹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