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,踏春?你是想和我一起淋成水鸡仔?”宋慈指着窗外头淅淅沥沥的春雨。

开春以后,这雨绵绵而下,再伴着雪融,冷得刺骨,好容易熬过了,这雨却是不怎停,时不时就来一场,叫人心生烦躁。

雨下得多,空气都是潮的,被子衣物都是一层润湿,也亏得宋慈身份尊贵,不差钱,回回都是焙得干爽,不然可真要命。

宫嬷嬷也看向那春雨,道:“春雨贵如油,却也有雨停的时候嘛,不然,您就别叹气了,老奴的耳朵都出耳油了。”

宋慈故作生气:“大胆!你这区区老货,敢明着脸编排太夫人,看你是想造反!”

瞧瞧,谁家太夫人是这样玩的?

宫嬷嬷道:“您就别作这个样了,老奴都不想配合您演了。”

“无趣。”宋慈撇了撇嘴,又趴在窗前,叹道:“我这心呐,都跟着肃儿走了,也不知他现在走到哪,想必看过许多山河,尝过诸多美食了。”

这语气,又酸又妒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