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过门槛的时候,她清晰的看到新郎轻扶了新娘子一把,嘴唇翕动,显然是在提醒她过门槛。

新娘子盖着红盖头看不清容颜,可新郎却是看得真真切切的,何为意气风发,大抵就是洞房花烛时吧。

虽说没有金榜题名,可此君已是举人之身,年纪尤轻,身姿若松挺拔,笑容满脸,端的是君子温润如玉,一表人才。

周遭的议论传进耳膜,什么天作之合,佳儿佳妇。

他们在礼官的主持之下拜堂,拜天地,拜高堂,夫妻对拜,送入洞房。

这些都是她不曾经过的,她入王府的时候,尽管也热闹,可也只是直接从侧门抬进新房,哪里有拜堂一说呢?

没有拜堂,没有这大红喜服,更没有赞不绝口的夸赞和不绝于耳的祝福。

统统都没有。

闻紫珊的眼睛忽然就有些刺痛和朦胧了,何为自取其辱,眼下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