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,仪器太多,到处都在显露她的奄奄一息。

他走过去,觉得已经要扯下来的领带依旧勒住了他的脖子似的。

站在五步远看了好一会,有些恍惚的时候,他走过去,拉了椅子坐下,伸手,指尖落在她额头,轻轻拨开上面有些碎乱的一缕发丝,掖在耳畔。

又坐了好一会,只看着,不说话,好像很多话无言语可描述,又好像是他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。

可说的,这个女人大概都猜透了。

不可说的她能听见?

良久,罗森起身,弯腰…

“原想过你讨厌我总不会是一辈子的,没想到真的是一辈子。”

只是你的一辈子太短了,原来不能与我并行。

他低下头,在她额头轻轻触碰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