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真是可笑,突然有一天,一个女人回来了,说她是我妈妈,而好好的妈妈却突然成了我的外婆,这简直是可怕又讽刺。”

“知道吗?我就像个异类,像个怪物。从小到大,所有的孩子都嘲笑我,讽刺我,别说朋友了,连一个愿意和我玩耍的同学都没有。”

“我就在这样的孤独、寂寞、嘲讽和排斥里一天天的长大,后来交了女朋友,也被人嫌弃和利用。”

“但那时我从来没有怨过我爸爸,因为我一直以为他是死了,不是不爱我。可后来我才知道,我的爸爸没有死,他只是恨着我,只是根本就不在乎我罢了。”

“你听听,多么可笑的一个笑话。明明有爸爸,却不如没有;明明有妈妈,却被当做一颗棋子利用。”

这些事,如果不是季夜白说,陆明博的确从未了解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此刻,除了这三个字,他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。

季夜白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:“我说过,我不需要了。”

话落,他大踏步的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