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字胡手里的缰绳被绷得紧紧的,勒得他大叫,“快,顶不住了,我的手快被勒断了,快来人帮忙!”

络腮胡被马儿摔了个狗啃泥,怒火噌噌往上冒,正是: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!

他一把夺过身旁一人手里的大刀,狠狠抡起,朝马脖子上大力砍去。手起刀落,马儿的脖子被劈开一个大口,鲜血喷涌而出,马儿应声倒下,马血染红了山道。

与此同时,四名匪徒提刀扑向沈无求,沈无求哪能坐以待毙?他一个旱地拔葱,提气飞跃到路旁边的一棵树上。

四名匪徒追上来,看到竟然只是一个未成年的黄毛小子,更加气不可遏!其中一人道:“我要宰了这小兔崽子!”

沈无求从树冠里露出头来,冲几个人招手,“来啊,来抓我啊!”他打算把这几个人引到今天修牛车的小树林去,在那里比容易把这几人分散,然后各个击破。

孟管事带着镖师们骑马赶到的时候,远远便看到了这人仰马翻的一幕。这一乱,原本众匪拱卫两个头目的阵势被打乱,已然乱成一团。

孟管事哪里还敢轻视沈无求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,算起来沈无求不过比他们早到几分钟,仅靠一己之力,却已造成四人受伤(军师和麻子,还有两个被马踢伤的),四人去追逐他。

还有两个人,一个满脸马血的络腮胡,摸着喊疼;一个八字胡,甩着手直呼手疼,这瞬间就损失三分之一的战斗力,山匪人员伤亡不算重,但士气却因此低落了。

看到沈无求与他们对敌,还有对方骑的正是镖行的骏马,不用说这帮人定是歹徒无疑。镖师中有一名弓箭手,人未到近前,就已“嗖、嗖、嗖”放出三箭,目标是骑在马上的山匪大当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