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好意思要行李,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三日,就你这几件破衣服,能值几个铜板?也就这方砚台能值几个钱,不然,我就让你们在我这里做几日苦力才让你们走呢。”掌柜地斜睨着两人,一挥手,小二就把他们赶出门去了。

话说那方砚台,还是黎府送给沈锯的礼物之一,被吴三娘转送给了自家侄子。那可是一方上好的端砚,价值上百两银子的好物件。

那吴春分与胡小三被客栈赶出来,胡小三丢下吴春分就独自去赌坊领赏去了。吴春分无力偿还赌债,又不敢回家,艰难步行,沿路乞讨三日才来到相州城。

这一日,松石镇吴家不远处,胡小三鬼鬼祟祟地带着赌坊的几个打手来到附近。

“喏,那间门外挂着‘铁’字幌子的,就是吴春分家,他姑父家可开了好几间作坊,有钱!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啊,我和我老娘还得在这村里住着呢。”胡小三指着吴家对几个打手道。

“放心吧,我们省得,掌柜说了让你以后多带几只这样的‘肥羊’给咱们宰,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为首的打手道。

“成,替我谢谢掌柜的,你们悠着点,可别弄出人命来,他们家可是有个功名在身的秀才的。”胡小三提醒道。

“我们自有分寸,行了,废话少说,兄弟们操家伙上呀。”

吴家,老头子照例去放牛,媳妇儿带着孙女去地里除草,吴大舅也有事出门去了,只留下吴老太太独自一人看家。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冲进家里,拿着一张字据对老太太道:“老太婆,看清楚了,这是你孙子吴春分立的字据,他欠我们五百两银子,限你们三日之后还清,不然可别怪我们不留情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