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楚帝捣那些据点,他虽然猜到是夏侯哲这边先暴露了,但内心里仍是保留了一丁点希望,结果?

明明他们在后头做了那么多,还把楚帝他们的目光都拉到商濮那边去了,结果呢,屁用都没有。

这个蠢货,真是白瞎了他这么多年的教养。

“非也,脑子转得再快,也不及先生快,姜是老的辣这话也有道理,到底是您够果断也够魄力,懂得取舍,若不然,我们岂会扑空。”宋致远也是一笑。

宁先生看着他:“怨不得皇上视你为肱股,委实是得力臂膀。”

宋致远:“阁老若想保宁氏,除了旧部的据点,别无筹码可换。”

宁先生道:“这么多年,他们也早已放下从前的身份,甘当大庆子民。皇上爱民如子,何不放他们归去?遗嗣已伏诛,他们亦无借口起事。”

“你难道忘了,你们还掳了一个夏侯哲的孩子去呢。”楚帝笑道:“别说那孩子难成大器之类的话,是你,你也不信。爱民如子,也得看子是谁,乱臣贼子朕可不敢爱,没得养虎为患。”

劝一个皇帝放虎归山,这老头儿是不是临死脑子先糊涂了?真是开年首个笑话。

宁先生叹了一口气,道:“成王败寇,这场博弈我输了,我无话可说。从我取舍的那一刻起,他们的去向及未来,我却是一无所知,在我死以后,他们往后余生会做甚,我亦无法参与。我对他们的要求只有一点,便是护得夏太子一点血脉,便是我对太子殿下的尽了忠了。所以,我唯一能说的,便是真正的楚泽的去向。而从前的各处据点,即便我说了,也只会是扑空,早从我下令开始,他们便离开隐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