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姿拿着帕子擦了一下眼角,又抿了一口茶,叹道:“三哥这人,年纪越长,就越是不着调,越发的虚荣好钻营了。”

林广熊沉默,这个亲亲大舅,喜好钻营和攀附,他多少也知道的。

“从前他也不是这样的,不然过去那些年,岂能如此平平稳稳的外放?”宋姿失望地道:“可自打他回了京,哪个事是干得体面的?内院的事就不说了,外头的事,我也不曾听到他得了什么功。相公,莫非这回了京,就被这京中的繁华虚荣给迷了眼么?”

“瞎说!”林广熊呔了一声:“你看我们可有被迷了眼?”

“就是啊!”

“不过么,这京中也是和地方上不同,也确实是繁华,别的就不说了,就说这官吧。你看呐,这满京里权贵遍地走,尤其是在这内城东城皇城一带的,抬头就见官,像咱们这样从五品或五品的,那真是处处都可见了。”

“你想说什么,直接点,别在那拐弯抹角的。”宋姿啐了他一口。

林广熊道:“我就是说,这人爱虚荣,那也是人之常情,见了好的自然想更好,三哥么大抵也如此,你何必放心上去,没得叫自己瞎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