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开了三桌,沈伯母带着两个女儿在灶房的末席,席间听吴氏说买茶林和租旁边的野鸭埌花了二十两银子,她心里就有点酸溜溜的。从分家到现在,大房也不过只攒了二十两银子。

瓷器的价格比陶器金贵,二房攒的钱不可能比他们多,这又修房子又买地的,哪来那么多钱?该不是老头子把棺材本,都给了二房吧!

沈大伯陪坐首席,脸上扯着笑,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。作为沈家长子,他从记事起都压老二一头。可是今天,刘村长请老二多关照自家儿子,两位族长也频频称赞老二家,都说他们组织村里的孩子们采茶是行善积德。

孩子们既能吃饱肚子又不到处招猫逗狗,省了家长多少事。以后有用得着人的地方,可得多关照本村人。

沈锯连连点头,又说明天要找几个人帮忙搭竹寮,邻桌坐的两位族长的儿子赵大郎和刘大郎立刻报了名,还说剩下的人手他们帮忙找,明天一早保证到位。

一餐饭下来,沈锯在村里地位最高的三个人面前出尽风头,沈老大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僵。他也知道自己有点小肚鸡肠了,但是控制不住地心里泛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