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胡小三的“帮助”下,吴春分顺利地当掉了老太太的金镯子和苏氏的银饰。金镯子值钱,当得六十两银子,银饰不值钱,只当得六两银子。

走出当铺,胡小三故意在春分面前翻口袋,翻出仅有的二十个铜板道:“走走走,我这几个铜板免强还够请您喝一回酒,就当给您饯行了。”

“你陪我来城里,又帮我把东西当得如此好价钱,酒当然应该我请。”吴春分拍拍胸脯大方道。

“这几天总是您请我,这顿我得请回去。”胡小三道,“既使倾尽所有,我也要请未来的状元爷喝一顿不是。”

“承你吉言!这顿我请了,来日方长。以后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请我也不迟。放心吧,你这朋友我交定了。”吴春分拍拍胡小三的肩头豪爽道。

要说吴春分,也是太单纯,从八岁起就跟着自家大哥一起去上学,又一直被吴老头灌输读书人高人一等的思想,从小在村里就没有同龄的伙伴。

在外的应酬有立春打头,在家里有阿爷无底线偏宠,他就是一朵温室里的小白花,不知人心险恶。如今,刚被吴老头嫌弃,又有胡小三几日来的彩虹屁拍着,早就把胡小三当成了至交好友。

“我带你去个好地方,说不定明日我就有钱请您吃顿好的了。今日天色已晚,您也得住一夜再走不是。”胡小三殷勤说道。

胡小三带着吴春分,到客栈开了一间房,放好行礼,就往赌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