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锯心里乐了,没想到白得一张床,还有银子拿,大儿子出息啊!今天上街本来是要破费些银钱的,这下还有钱拿,他心里高兴,但面上不显。依旧慢条斯理地喝茶,仿佛碗中的是稀世香茗,需要细细品味一般。

柳木匠急了,虽说新款出来后总会有人模仿,但天启朝不是现代社会,信息不发达,交通不发达。至少了要半年后,才会出现仿制品。而且人们总是对最先制作的匠人情有独钟。“五两,五两行不行?”

沈锯依然无动于衷,继续小口喝茶。柳木匠都在心里骂自家徒弟了,没事给别人斟那么大一碗茶干嘛,茶叶不要钱买啊!

“六两,最多六两,六两我给李先生做这批床的赚头就全给你了!”柳木匠哭丧着脸说。沈锯也是做匠人的,知道适可而止,于是点头道,“六两就六两吧,你找人写份契约书,我去街上买点东西,回头到你这签名画押。也顺便给你带路,把床送我家去。”柳木匠点头称好,沈锯就上街去了。

沈锯原打算只买三包点心,一包送给村长,一包孝敬老爷子,一包给自家孩子们吃。现在眼看着赚了六两银子,沈锯一高兴,买了六包点心,外加两小坛烧酒。

想到要带大儿子到县城去卖茶叶,又给他花了五百文钱买了一件长衫。

到米铺买了三十升高粱,由于买得多,平常六文钱一升高粱,这三十升掌柜的给了优惠,只收一百六十文钱,林林总总,花了差不多一两银子。高高兴兴去柳木匠家签了契约,带着送货的牛车打道回府了。柳木匠看着沈锯牛车上满当当的东西,觉得有点刺眼,怎么心里就那么不舒服呢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