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问的山匪赶紧瑟瑟答道:“确有此事。”

孟管事又指着被抓的镖师问:“那他呢,他可有说什么?”

山匪回道:“他啥也不肯说,所以才被三当家打的。”

孟管事看看黎三与那名叫罗玄的镖师,果然看见罗玄鼻青脸肿,身上的衣服有一道道被鞭子抽过的裂缝。而反观黎三除了身上沾着泥土与草屑,有些狼狈外,并无受伤的迹象。孰是孰非,一目了然。孟管事又羞又怒,羞的是:自己的手下竟不如一个外人;怒的是这个黎三竟敢卖主求荣!

孟管事愤然指着黎三:“黎三,你们一家,本是大人的家奴,老太爷见你祖父忠心耿耿,赐他黎忠这个名字,你却出卖主家,你不配姓黎!我今天也懒得打杀你了,等回去由大人发落吧。”

孟管事又向罗镖头拱了拱手道:“是我御下不严,连累了你的镖师,这里有五十两银票,你拿去给罗玄治伤吧。”说完亲自上前给一直被绑的罗玄松了绑,道:“罗镖师,对不住了,这钱若不够,你只管开口。”

罗玄连忙说:“够了,够了。”他表面看着惨,其实受的都是皮外伤,养几天就好了。他们做镖师每月也过十两工钱,这挨顿打有五十两银子拿,他倒也知足了。

罗镖头见孟管事审完众匪,吹了个口哨,招来手下人,安排人轮流值班看守俘虏,又让人扶受伤的罗玄去处理伤势。此间事了,二人也到庙后的火堆旁吃烤肉去了。

次日,休息了整整三个时辰的沈无求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,掏出手表一看,正好是凌晨五点,天还没亮。环视四周,空荡荡的房间里,自己躺在唯一的这张睡椅上。沈锯则靠着墙根,坐在地上,耷拉着脑袋睡着了,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