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大人,沈锯是分家单过的,尚有父亲和兄长,要不要一起请了。”忠伯提醒道。

黎县令略作思虑,想到那个可能,道:“那就都请吧,让他们全家都来,包括妇孺。记得请济世堂的人,这次找人多亏了他们。还有县衙这边,请县丞与师爷做陪客。需要设多少席位,你看着办。”

当沈家两房收到黎县令的请帖,都十分荣幸,尤其是沈伯母,她立即翻出新做的衣裙,这布料还是沈锯家,中秋节前送的那些。

孩子们也要穿得光鲜些,盼娣以前都是穿招娣的旧衣服,破天荒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新衣服。

沈锯家就不用说了,家里有玉公子送成衣,又有心灵手巧的黄巧儿,给孩子们做了不少衣服。前天县令大人和赵正昌送来的礼物里还有不少布料。

“二郎,我就不去了,”吴氏着大肚子道,她一个山野农妇,哪里见过有品阶的官员,她心里发怵。

沈锯看看妻子高挺的孕腹,想到见官是要下跪的,心中心疼妻子,道:“不去也好,让黄巧儿在家陪着你。”

突然庆幸买了黄河一家,黄河如今身体康健,成了沈锯的得力助手。

阿武喂马喂猪,还帮忙跑腿采买,又兼车夫,很是能干。黄巧儿既会照顾人,又会做针线,自打他来以后,除了夫妇俩的亵裤,大多数针线活她都包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