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观自己,一事无成也便罢了,偏偏后院也不能清净。

宋致远道:“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我们府中也有不省心的人和事。”

袁立仁眉梢一动,失笑道:“家父无状,可真是让你看笑话了,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“可怜天下父母心,伯爷这当爹的,为儿子,为家族计,不过是用尽心思使尽手段罢了。”宋致远摆摆手,道:“我也不是为了那个约定而答应替你谋这个前程,是真正看中桂平兄的才华,皇上亦是一样。”

袁立仁心下一宽,道:“我可是承你这个情,给我维持这个体面了。”

“你我昔日同窗一场,同期进士,是知道我这脾性的,便是有心要干出一番功名来。如今我坐在这个位置,外人看着风光无限,却看不到其中险处。我是战战兢兢,步步为营,越是在高处便越是谨慎。”

宋致远抿了一口茶,道:“说实话,你若无半点真才实干,便是伯爷拿捏了把柄,我亦有无数法子让这把柄消失于无形了,是断不会让虚无缥缈的事阻挠我的脚步,自毁城墙的。”

袁立仁额上的汗滴了下来,有点坐立不安,他此时是真正感受到对方上位者的威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