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致远斟了一杯茶,笑着道:“可在您眼中,它怕是比不过刀刀剑剑可亲的。”

“你倒是错了,我也喜这些,就是大老粗一个,没那个品味。”定北王撩起衣袍坐了下来,取过茶就牛饮,巴砸了下嘴:“最新的明前龙井?”

“好味蕾,今年皇上赏的。”

“皇上与宋相的情分,确实比别的臣子要亲厚些。”定北王意有所指地说。

宋致远淡淡地道:“好歹也是共过患难的,这些年的飞黄腾达,也就靠着这情分了!”

定北王嘴角一抽,心想你倒是自谦,真当那位是昏君了。

情分归情分,你要是没有半点实力本事,再给你开绿路,你也走不全啊,除非皇帝真是昏君,任人唯亲,但很显然,那位不是。

“宋相何必自谦,你以这年纪爬到这个位置,靠的可不仅仅是情分。”定北王呵呵地道。

宋致远一笑:“侥幸有几分本事,不值一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