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看宋致钰,只看着牛盼儿道:“皇上的决定我已知晓,郡主,不必我说,你也该明白,这场仗有打难打,你”

牛盼儿抬头道:“大伯,我知道这场硬仗难打,但这一天,我和父王也早已心中有数,早已部署过,所以再难打,我也得回去,守着定北王府,守好东北。”

宋致远想到定北王,虽是个看着四肢发达不通文墨的糙汉,但人家以这形象,愣是把打下的基业守得稳稳的并发展壮大,就知其手段。

想来这一日,他也心中有数。

宋致远便道:“你心中有数便好。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慌,皇上虽意在分权,也未必不是好事。”

“请相爷指点。”牛盼儿起身行了一礼,她唤了相爷而非大伯,是表示敬重。

宋致远摘下手中的檀木珠子拿在手上盘着,道:“定北王府在东北盘桓多年,也可称巨物了,不管是哪个帝王,都不会放心。”

他说到这里,拿了手边的小银锤轻轻的敲了一吓竹罄,发出一点绵细的罄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