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致远淡笑道:“自灾情起,皇上的脸就没放晴过,每日上朝,哪个官员不是战战兢兢的?都习惯了。”

“也怪不得皇上头疼,南北皆受灾,区域如此之大,哪个当大家长的都不能心安。”宋慈拨弄着佛串,道:“你自己也要心里有个数,我可是听说这水位日比日的降,可以说今年这场灾不容易过。”

宋致远沉着脸不说话。

他如何不知呢,更别说这天气还如此的热,就看他现在吧,哪怕是坐着,也都汗流浃背的。

“闹旱这样的灾,本就是长时间的大战役,期间灾情还会加重,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赈灾,这赈灾不力,甚至置之不理的话,那就得变成更大的灾难,一发不可收拾。你也还记得吧,二十三年灾后还有时疫,现在闹旱,扛不住的人要是没了,若是处理不当再加上暴晒,那怕是又要起瘟疫。”

宋致远后背一寒,夏日若是死人本就不经放,要是没处理好,那简直不敢想。

宋慈又想起一个最可怕的东西,问道:“如今尚有收获的庄稼可都收了?”

“眼看着不下雨,谷物禾杆已经枯死大半,就是不成熟的也都催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