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午时的时候,客人陆续到来,开的是流水席,随来随设。客人多得超出了沈锯的计划外,除了靠山村各家各户都有代表上门送礼赴宴的,附近打算修路的几个村,派了代表前来贺喜。

上邕至靠山村的水泥路上,驶来两辆马车。前面的那辆马车里坐着一位青衣纶巾的青年文士,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,他掀开车窗的帘子,看着外面平坦的道路问道:

“恩儿,你说这路是沈家铺的?半个月就能铺好如此平坦结实的路?”

青年正是上邕县令黎承恩,他满怀敬佩地点头道:“嗯,全程都是沈家出资修的,水泥也是沈家自己发明的方子,如今已经由孙儿代为献给朝廷了。说起修路的资金,还有个故事呢。”黎承恩笑着说起了“功德牌”与罗想负荆请罪的事儿。

“这沈家不同凡响啊!不知道会不会是咱们找了六十年的那个沈家。”白发苍苍的老爷子正是当年黎三少的遗孤,被沈釉夫妇救过的黎小少爷,如今已经垂垂老矣的黎坷。

沈锯家给小儿子摆满月宴,自是请了黎县令的。但是沈锯没有料到,堂堂县令大人,不但亲自来了,还带着家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