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淮上楼梯的时候,对引路的堂倌道,“我记得你媳妇快要生孩子了?”

“回侯爷,我家娘子已经生了,可惜是个丫头。”堂倌脸上不带多少喜气,“劳您问了。”

“丫头也好,”班淮在兜里摸了摸,拿出两颗花生大小的银葫芦递给堂倌,“这个拿给你家丫头压枕头,保佑她长命百岁,无病无灾。”

“侯爷,小的哪敢要……”

“没事,这本就是我拿来送小辈的,”班淮一副“吾家有万金,行止随心”的模样,“拿去吧。”

“谢、谢侯爷!”堂倌接过两粒银葫芦,满脸的感激。

容瑕看着班淮与堂倌之间的往来,脸上笑意更深。两人在包厢里坐下后,容瑕道,“侯爷真心善。”

“倒不是我心善,”班淮摇了摇头,喝了口茶道,“我若不开这个口,那个丫头可能活不了。”

对于他们贵族来说,多养一个女儿不是什么大事,但是对于普通人,尤其是一心求子却得了女儿的普通百姓而言,这个女儿便是多余的。早年他游手好闲去郊外玩耍时,曾目睹一老妇把死去的亲孙女扔到桥下,只为了让她遭受千人踩万人踏,这样才不会有女儿敢再投生到她家。

此事过后,他回去吓得生了一场病,喝了好几副安神药才缓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