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慈心道,这还真不是有能耐就能阻止的。

“外头的灾情如何了?”

宫嬷嬷一叹,道:“还能如何?一日不下雨,这灾就散不了,眼看就要入秋了,雨不下,连秋耕都不能进行。听说有些府邸的井也开始枯了,勋贵们倒好,总还有备用的井,也不缺吃的,就苦了老百姓和那些灾民。”

宋慈抿着唇,好半晌才隐晦地道:“这还不是个头呢,更苦的还在后头。”

宫嬷嬷愣住了,看向宋慈,后者也看着她,露出一丝苦笑。

“太夫人,您这话是?”

宋慈声音极低,道:“要是我说,这雨下不来,得一直持续到十月,你信吗?”

宫嬷嬷瞳孔一缩,吞了吞口水,这不是还得两个月,这得要死多少人。

“这”宫嬷嬷惊惧不已,站了起来,往外看了看,咬着唇道:“太夫人,老奴也不问您这话的真假,只有一点,不可对人言。否则,外头得坐实您是妖孽的说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