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条乌龟足有一扇豪宅的大门那么大,龟壳高耸如同一座小山,上面丘壑丛生,颜色已经是那种古老的青苔色,露着的四肢,粗如牛腿,皮肤褶皱累叠。

最叫刘震撼惊讶的是,那只乌龟的脑袋上居然生着两支粗壮的鹿角,跟笸箩一样大的脑袋无力地低垂着,铜铃般的眼睛黯淡无彩,发出哼哼地在呻吟着,高翘的鼻尖上数道触目惊心的伤口,如同婴孩的嘴唇,翻卷开来,吧嗒吧嗒往下滴着粘稠的鲜血。

母狼簇了簇鼻子,慢慢地转了个身,盯住了刘震撼呆着的方向,刘震撼透过浆果的空隙,捕捉到了它凌厉的目光。母狼并没有太注意那片静止着的浆果灌木,只是俯下身子,又嗅了嗅鼻子,似乎很疑惑。

竹林的风是轻微的下风,母狼站在风口上。

风向又稍微变了变,卷起了地上的落----闲的动作其实是个标准的障眼法,电光火石之间,粗壮的后腿一个蹬踏,整个狼身舒展在空中形成了跳跃扑击之势。

魔狼的身体在空中甚至明显有了一个滞空的动作,整个身子呈一个流线型的舒伸,就象一只扑食的大鸟,前肢上五根钩子一样闪着蓝幽幽光芒的巨爪狠狠抓向了巨龟的眼球,暴张着的巨吻上,粗糙锋锐的足有一寸长的狼牙对准的目标正是巨龟的咽喉。

“哧”一声难听的撕裂声,锋利的牙齿和巨龟粗糙的皮肤在咬合时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,巨狼在拼命地撕扯着,小牛犊子一样的身子在空中连扭了几扭,想通过这种剧烈的撕扯从巨龟的身上拽下一块肉来。巨龟的皮肤明显比较坚韧,魔狼虽然咬住了满是褶皱的皮肤,但是那么用力的拉扯,仍然不能将巨龟的皮肉扯开。

刘震撼的呼吸急促,他几乎被面前这场生死搏杀给惊呆了。将弓箭重新瞄准了魔狼的,刘震撼深呼吸了一口,扯开了弓,他想到了一个成语,叫“鹬蚌相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