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以见得?”

四个字从两人口中同时脱出,蒋星泽面露轻佻之色,江锋呆愣一刻,随后两人抚掌哈哈大笑。

儿时既是兄弟,汲汲营营,半生风雨已过,虽不常见,却早已心有灵犀!

江锋放下了曲州牧的架子,坐在了城垛上,拍了拍临近一垛,蒋星泽单手一撑,顺势坐了上来,摘下纶巾,披头散发。两人当啷着双腿,吹着朔寒的冷风,叙话闲聊。

“汉室天子乃天下正统,我也知道,若在太平盛世妄生兵戈,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”江锋悠悠地问道,“可我就是不甘心,不甘心江家两代基业就此终止,难道你这小诸葛也没有办法?”

“扯蛋!”蒋星泽瞪了一眼江锋,抱怨道,“别人不知我,你还不知?我从书里带出的这点墨水儿,已经用的差不多喽!现在呀,你每每传书问计,我都要翻阅好久兵法古籍,才能给你答复。实在没办法,就去找街巷相士帮忙卜上一卦,写上卦相便算了事!哈哈哈,你有我这样的兄弟,遭老罪了!”

“呦呵!那我运气可真好,用你的计策,居然活到现在都没死。”江锋嘿嘿一笑。

蒋星泽随意盘起头发,轻咳了一声,“山林不向四季起誓,容枯随缘。当年,诸葛丞相也没有算到自己会延了性命、改了历史,续了这锦绣江山。兄弟,有时候,该信命,就得信命。”

江锋没有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,眼中反而透出一丝关心,问道,“嗯哼!那,你还有几年的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