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着避水珠,刘懿心中有些不舍,但想到其父刘权生那句‘宝物用了才是宝物,不用就是秕糠’,刘懿犹犹豫豫,还是将其拿了出来。

不做多想,刘懿轻轻撬开赵素笺的嘴,将珠子衔入其口,三息后,赵素笺立即停止抽搐、白发复黑,突然睁眼,向两人一笑,又痴痴傻傻地玩起了木人,体态仿若常人。

以往赵素笺发病,赵遥必须耗尽所有的心念和气机,才能让赵素笺还复痴傻之态,今日,一颗小小的珠子,居然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。

赵遥不禁老泪纵横。

刘懿见此,松了口气,心中窃喜,成了!今日之事,成了一半!

赵遥又惊又喜,双手扣住刘懿双肩,微微用力一提,把刘懿夹到了案上,旋即后退两步,轻卷衣袖,拱手便拜,颤声道,“老夫久居乡野,不知平田令大人天纵奇才,实为眼拙,请赎老夫不恭之罪。若大人可救犬子,老夫当沐浴薰香、生死衔恩,此生此世,唯大人马首是瞻。”

刘懿心中暗喜,心中亦感念赵遥、赵素笺的父子情深,手上急忙将赵遥扶起,对赵遥诚然道,“赵老爷子,您行此大礼,这可如何使得,不瞒您说,小子今日来此,正为此事。与我有恨无情的本家刘氏覆灭后,父亲感念老爷子当日仗义执言,特派小子借拜访之机,解您心头之忧,也算礼尚往来,解您一件心事。”

刘懿这番话说的老赵遥又羞又臊,或许这小子前来收田是真,可其救了其子素笺,也是真啊,自己有没有冷了人家的一片热心,还真难说。功大于过,若素笺真能不再痴傻,赵家后继有人,这些田产、官爵等身外之物,还可复来。

想到这里,老赵遥心中有了定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