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!樊大人开晚辈的玩笑不是?晚辈乃普通人家的孩子,享受不了珍馐甚盛的晚宴,粗茶淡饭才吃得饱,况且,桌上之菜肴,乃樊叔一番情义,晚辈哪有嫌弃的道理?樊叔,你我曾共抗大疫,也算患难真情,懿深知樊叔为人,更知樊叔不易,这一碗,懿当敬樊叔,今日言语过激,樊叔莫怪,莫怪哈!”

言罢,刘懿也跟着一饮而尽。

两人四目相对,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。

看着樊听南热情地为自己夹菜,刘懿陷入深思,他自认为樊听南乃忠诚谋国之人,有些话如果一直藏在心中,不吐不快。

刘懿倒满了酒,举起了碗,再一次一饮而尽,对樊听南道,“樊叔,有些事,晚辈想求个明白,樊叔,可方便答疑解惑呢?”

“从读书伊始,我便在胸中埋下了一颗等待点燃的火种,那是一种对命运的抗争,那是一份对理想的渴望,是对挣脱家族束缚的向往,对于今天,本郡守早有心理准备。”樊听南放下了筷子,自顾自饮了一碗,淡淡地道,“你说吧,小友,今夜,咱们把堵在心里所有的心事,都说个通透。”

刘懿小心翼翼地问道,“今日,现有无名书生当街辱骂,后有彰武文武百般刁难,这其中,可有樊叔之意?”

樊听南直勾勾盯着刘懿,笑道,“平田关乎国本。在这件事上,陛下从不会任人唯贤,任用一个无能之人,今日看来,小友,你的未来,前途无量啊!”

樊听南并没有直接回答刘懿的问题,但刘懿听到这里,心中已然明了,一切已经不言而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