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小石头,已经微凉,对于放夜哨的人来说,此刻最难熬。

我不得不想一些事,让自己精神起来。

旬月前的偃山之战,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杀人,厮杀过程中,倒是不觉如何,平静之后,粘稠的血液糊在身上,剑上充满了血腥气,梦中亡魂寻我而来,那感觉,果然和杀鸡屠狗不一样。

但我明白,大哥做的事儿,是对的;

我也明白,想要开辟一个新的愿景,有些人,得死,有些人,得杀;

我更明白,我学剑,除了一剑惊鸿,还有涤荡污浊!

想着想着,我打了个哈欠。

完啦!又困了!这可咋整?

被困倦叨扰的百般无奈之下,我倏然拔剑,凌空舞了个剑花,从脑海里翻出了那本早已背诵的滚瓜烂熟的《石鲸剑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