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的几十步路,我只感觉,我俩跑得如此漫长!

视线前方,军士们毫无醉态,将手中提着的酒,呈三横之序,干净利落地一股脑倾倒在营门口,一边冲我大喊‘快跑’。

我再次恍然大悟,而后心里一暖:原来,大哥假意允许将士们喝酒,为的就是引蛇出洞啊!喝酒是真,休整是真,提防也是真啊!

同袍兄弟,无言情自深,大哥和将士们,始终都是相信我的呀!

来不及多做感慨,后方杀气大盛,我与乔妙卿同时回头,一柄长三尺五寸,花梨木柄、纹理细腻的虎头刀,被赤红色气机缭绕,裹挟着一往无前的嗜血煞气,正向我俩凭空奔杀而来。

我在骇遽之中,将乔妙卿向侧面用力一推,自己借着推力,和乔妙卿一左一右,向两侧散开。刚刚让出了半臂的缝隙,虎头刀便如奔雷般闪到,从我俩半臂缝隙中‘嗖’的一声,划了过去,有惊无险。

刚刚松了一口气,危险接踵而来。

地上这帮红眼儿死耗子窜的贼快,为躲避长刀,我俩耽搁了些时间,斜跑了几步,灰鼠们已经快要窜到了我的脚后跟儿了。

成千上万的魔物一个个血肉模糊,缺肢少腿,看得我一阵发麻恶心,加之生死攸关,我一咬牙,撒丫子狂奔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