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到酣处,五六十剑刺出之后,手中剑卷刃,手腕亦脱力,我紧紧贴在大哥身旁,愤怒地仰天呴吁,拔出左肩枪尖,直接了正举刀砍来的贼匪心脏,夺刀再战。

今天,莫论境界,不谈道义,只言生死。

我杀红了眼,拖刀奔向最近的火光处,跳刀劈下,惹得火花四溅,局促的区域又陷入黑暗之中。

待回身一瞧,大哥已然不在我身后,不见了踪影,这可急煞我也。

无光之地,再次混作一团,敌我已经不分,我横刀冲入喊杀声最大的那一块儿,终于发现了腰挂‘辰’佩大哥。

我浑身浴血,正要杀入汇合之际,就见四杆长枪一齐向大哥背后刺来,我救之不及,匆忙大喊“大哥小心”,然已晚矣!

危急关头、生死刹那,那位月前差点做了逃兵的苏小三,单枪匹马,从侧面闪出,见他纵身一跃,横在了贼匪枪尖与大哥后背中央,长情大呼道,“大人!咱下辈子见!”

仗义每从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!

待我赶至,苏小三已经被砍成了肉泥,两名我方军士,正拼死护着大哥。

我见此处已然无法再守,立即插着间隙急急问道,“大哥,现在该如何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