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锋也坐在城头上,“天下有变数?”

蒋星泽轻轻说道,“我万万没有想到,刘权生的儿子,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黄髫,居然在没有求助强援的前提下,便将夏侯流风与一千甲士杀回了曲州。长江后浪推前浪,这话,可一点都不假。”

江锋不屑,“这件事情,只能怪夏侯流风大意失荆州,不能说刘权生的儿子能力超群!即使能力超群,又能如何?他初出茅庐一穷二白,本州牧数万铁骑开过,他就会被隆隆战马践踏的连渣都不剩!”

蒋星泽不置可否,但还是说道,“莫欺少年穷,何况,他似乎是一个并不算太穷的小家伙。”

江锋咧嘴嘲讽,“他?呵呵,他除了他爹,还有什么?刘懿这小子如果没有他爹,他是个啥?”

蒋星泽声如细蚊,“他有刘权生,但,他并不是只有刘权生。”

江锋冷哼道,“兜兜转转绕圈子,有话直说!”

蒋星泽低眉垂首,“刘权生曾经是天子宠臣,即使放到现在,刘彦对刘权生也是恩宠不减,《五谷民令》乃农学不世之学,可刘彦居然选择放手让一个毛孩子去开新局、立新篇,足见天子对刘权生引为勾股。在平田一事上,刘权生代表了天子圣意,与其说刘懿这孩子背后有他爹,倒不如说,他的背后,是天子刘彦。”

江锋冷面寒铁,声音如霜,“那又如何?”

蒋星泽嘴唇上挑,笑道,“在太平盛世,‘天子’两个字,本就是大义和权力。更何况,即使天子不出手,以刘懿背后如今的势力,也足够我们喝一壶的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