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来没有被屎憋死的人,办法自然有,不过得想想。目前我等还需广植势力,扩充军备。”蒋星泽无奈笑道,“兄弟,说句实话,刚刚我和你说的广植势力、扩充军备这两点,也都是困兽之斗罢了,在天下凝一的大潮之下,若没有破而后立之举,我等很难逆转局势。”

江锋眼中冒出杀气,“那就,再派些人手过去,先把刘懿小儿留在赤松郡,我大军北上,一举拿下华兴郡,将刘权生这一帮子人,一锅端了!”

“没了刘平田,还会有张平田、王平田。田平之后,一诏朝下,印绶夕解,束手受制,无异匹夫也!”

言尽于此,蒋星泽不再说话,晚风吹过,暮色临城,蒋星泽由内而外感到一丝冷意,于是终于开口,“哎,心乱如麻,无计可出,先让你儿子回来吧!”

江锋道,“你刚才不是说,快则五年,我江家便要覆灭么?难道,我们就这么等死?”

“狡兔三窟,或许,我们在天子平曲州之田前,可以把方谷赵家做掉!”蒋星泽轻声笑道,“方谷郡若能拿下,即使天家动了杀心,我等也可以坐船跑路,远去东流啦。”x33

“好!”江锋眼神凌厉,“赵于海,老子早看你不顺眼。既然你挡了我的路,就别怪我无情了!”

夜幕降临,初晚星稀,就在江锋和蒋星泽并肩北望时,薄州首府破虏城上,也有两人无声南望,与太昊城头的那两位遥相呼应。

城头之上,一位身穿白色锦衫、眼睛弯小而亮晶、小嘴半圆脸、一对儿元宝耳朵的中年女子,恬淡安静,鼓着腮帮看着南方暮起。

另一人面若秋月、鬓如刀裁、枯骨嶙峋,眉宇间正气凛然,正是刚刚继任薄州牧的苏冉苏烈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