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刘懿差点没被吓尿。

他只是一个天子过气宠臣的儿子,无论是在庙堂还是在江湖,都没有关系,没有人脉,更没有殷实的家底,就连能力和素质,都算不得顶尖,这辈子撑破了脑袋,也就只能混个封疆大吏,眼前这个相识不到一天的和尚,居然说自己有帝王之姿?

刘懿先是一笑,忽然,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,瞬间充斥了刘懿心头,他慌忙摆手,松了口气,对寂荣大师展颜笑道,“大师啊!咱饭可以乱吃,但话可千万不能乱说哈,纵观大汉天下,配得上‘帝王之姿’四个字的,也只有太子刘淮一人而已!”

寂荣哈哈大笑,“你这小子好生谨慎,这里四野无人,咱们说些目无王法的浪荡话,无关紧要啦?”

刘懿顺着寂荣大师的意思微微点头,但还是试探看着寂荣,小声笑着反驳道,“病从口入,祸从口出,想要这张嘴在江湖上吃得开,首先得先管住这张嘴啦!”

寂荣大师又是惊佩,又是感慨,不禁赞道,“施主小小年纪,竟有如此心机,将来必前途无量。”

得到称赞的刘懿,并没有兀自欣喜,反而黯然叹息一声,“晚辈就是一江湖鱼虾,勉强游走已是不易,可不敢口出狂言徒生事端。”

寂荣点了点头,顿了一顿,他似乎没了话题,便低头闻香,不再说话。

场面‘寂寞’了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