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文虽然少年聪明,但在苻毅面前,还是太过稚嫩,他一眼便洞穿了苻文的小心思。

只见苻毅欣然点头,深深地看了苻文一眼,旋即哈哈大笑,咕嘟咕嘟咕嘟又饮了一樽,畅快道,“朕攒下万贯家财,该怎么花,就看你们的了!”

听到“你们”二字,苻文努了努嘴,心中暗暗不爽:看来,规矩难破,关于帝位,父王还在观望啊!我与大哥已经分别做掉了二哥三哥,看来,我和大哥终究也只能活下来一个啊!

毕竟少年心性,苻毅不经意的一句话,便搞的苻文心乱如麻,于是少年苻文心情不佳之下,索性借口不胜酒力,推脱离场。

出了宫后,少年苻文在景月见的陪同之下,漫无目的地闲逛在街道之上。

此时,繁华的夜市和商铺已经准备打烊,落月渐淡孤灯,街上已无鹤发翁,仅剩几家歌舞升平的酒楼仍在喧嚣吵闹,街角的暗处,一些仆从打扮的男子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,伺机寻觅着一个个寂寞难耐欲寻欢的人儿,带入他们的温柔乡。

苻文一身蟒袍,再配上月光下闪着淡蓝色光芒的额头胎记,足以让人望而却步,毕竟在大秦的地界能穿得上蟒袍的,可没几人。

闷声发大财、低调行事的道理,苻文不是不懂,今日之所以在街上如此明目张胆的显露身份,只是想验证心中一个若隐若现的猜想。

他隐隐觉得,佘慕汐如此轻言放弃,很不符合她的性格和邦交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