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我的哥哥!”蒋星泽一脸哭腔,无奈地看着我,问道,“你心中大愿是什么?”

我不动声色,眼神却骤冷,“自然是纵横天下!”

蒋星泽瞥了我一眼,嗔道,“成就霸业多坎坷,你真以为,一个江家,就能实现你的宏图霸业么?天真!所以,能赢才是真,管他是谁理亏,既然人家送到嘴边了,还是收下为好。”

我生平最不喜欢的,就是随随便便受人恩惠,今天说这话的,也就是蒋星泽,换了个人说这种十分不讨我喜的言语,早被我打断腿扔猪圈去了。

或许是兄弟连心,蒋星泽见我低头不语,似乎洞察了我的不悦,他单手摆弄着葛洪的小牌子,笑着圆场道,“方才你不是还说‘五年寿命就换了这么点境界不值得’么?既然不值得,我再收葛洪老头儿这么点儿利息,不为过吧?”

“有道理,不,是有点道理!”

我点了点头,也躺了下来,两天一夜未睡,还真是有些疲乏。

浑浑噩噩之间,我迷迷糊糊说了句,“我本是打算带你回曲州的,世间玄奇万千,总会找到一个可以医好你的办法,可你非要一试,何必要尝那褪皮换骨之苦!”

蒋星泽道,“可你想没想过?如果回到曲州后,寻遍天下名医却还是永世不能醒来呢?”

我微微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