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哇’地一声,蒋星泽终于支撑不住,一大口血沫吐出,又昏死了过去。

我赶忙挥手屏退一众文武,让医官重新撩起了药雾,自己也躲出宅院。

出了宅院,见一众文武仍在聚集,想必是在等我。

江家虽然只是一族,可林子大了鸟多,前些年我这曲州牧还只是个空壳子,有些人效忠的仍只是父亲江苍,对于我的称霸之举颇为不赞,为了整合力量,我着实花了不少功夫,可也错过了称霸曲州的最好时机。

哎!家家有本难唱的经,走到今天,这事儿也就不提了!

我出宅后见此状,也不含糊,上前便说,“治中褚如水留下,其余人,蒋郡守安排了事情的,便去准备,没安排的,仍按在岗位,尽心尽力!诸位,自盘古开天,三皇定国,五帝开疆,功成无不辛苦,如今,已到了胜败一线之时,江家的未来,拜托各位啦!”

众人齐声领命而去后,我走在前,褚如水在后,向太昊殿缓缓而去。

治中褚如水是我和蒋星泽在游历柳州时的结伴好友,当年他在察举孝廉时,因位卑家贫,无人推荐,遂名落孙山。

他正在愁苦之中,我二人见其做事思虑周全,便劝其随我二人回了太昊城,我继位曲州牧后,褚如水做了主州府文书案卷、掌府内事物的治中,刚刚在场的官员中,他是唯一一个未及千石的,却又无比重要的官员。

“褚兄,你我相交已近二十个光阴,如今已经垂垂老矣!”我一声感叹,随后又说,“天子意欲剪除世族后,蒋兄为我谋上中下三策。我选了谋取曲州王的中策,而今看来,也不知是对是错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