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拾柴火焰高,不到半刻,一碗碗过了清水的手擀面,被大伙或用盆、或用碗盛满端在手中,诸将也不客气,你一勺子我一筷子,把牛肉酱瓜分一空,旋即如普通农家汉子一般,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。

郎将府参军候宇途找了个间隙,说起了黄段子,“一口面条一口葱,岁岁清晨一根松啊!哈哈哈!”

刘兴阴笑骂,“呸!这话你留着将来在战场上对黄表说去吧,也就他虚。”

周抚心直口快,接续说道,“但凡忘本的人,虚的都快!”

很显然,刘兴阴和周抚嘲讽的,是‘叛国投敌’的柴岭和黄表两人。

张虘听完,原本还算上挑的嘴唇,马上耷拉下来。

刘兴阴这句话,仅嘲讽了黄表,可周抚方才这句话,连带着柴岭也一并奚落了,张虘作为柴岭的生死兄弟,自然心情不畅,但柴岭投敌已是事实,他又无法辩驳,只能满脸涨得通红,闷闷不乐,低头吃面。

一人犯错,两人受过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