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快步走到乔妙卿身侧,一把便捂住了乔妙卿的樱桃小嘴儿,旋即看向橙澄,“前辈见笑,我等少不更事,说话往往言过其实啦!”

刘懿松开手,乔妙卿却昂首挺胸,一副老娘没错的架势。

橙澄看乔妙卿反应,便知其所言非虚,他的眼睛忽然放亮,如夜空中的明灯,打照在刘懿身上,笑道,“江山代有人才出!”

刘懿不想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,亦不想让眼前刚刚相识的橙澄得知自己太多消息,便转移话题,恭谨道,“长江后浪推前浪,还要前辈多多指教。对了,前辈,您方才说追随先帝北去迎战强秦,颇有感触,而后呢?”

橙澄整理心情,道,“战场之上,哪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讲?你和人家讲道理,人家给你捅刀子。两国交战尚且如此,何况春秋诸侯?于是,当年再读论语时,老夫道由心生,悟出了属于自己的道,那便是‘假若教化无大用,棍棒底下出太平’,没想到,竟被人家说成了歪理!哼!”

萧凌宇深然点头,“太平世道以文治国,份饭乱世以武定国,大师叔的道,并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
橙澄撇嘴,“还是你小子识货,比你的老师悟性强多了!”

刘懿微点额头,饶有兴趣,问道,“前辈,您这《抡语》的内容是?”

“小友,老夫且问你,何为‘朝闻道,夕可死矣’?”橙澄悠然问道。

萧凌宇抢着自信回答,“大师叔,此为‘早上得知真理,当晚死去也未尝不可’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