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此时,我二人已经来到水涧处,我整个身子已经悬空,随着那股由上自下的强烈刀气,我的身体猛然下沉。从这时的位置来看,我与老狗一上一下,在半空中错开了身,我俩的后背,完露在对方视野之下,只差一个转身,便可袭对方的背后要害,攻其不备。

持刀老狗身在半空,脚无借物,方才又一往无前,绝无回身的可能。

我则不同,身侧仰傍水涧,或有回旋余地,这也是我所说的,一丝获胜的契机。

面向水涧,我单指凝气,对着斜下水涧猛点,不算湍急的水流中,向外分出一道支流,在我的作用下,凝聚成冰,变成一块儿小小的踏板,正好可以容下我的一双脚。

说是慢那时快,就在我下落霎那,我精准踩上踏板,双足灌下力气,借力转身起跳,过程中,我又从水涧中‘拽’出一柄水剑,大喝一声,直追持刀老狗,一气呵成。

狗东西,十几年来,老子朝思暮想等的就是今天,你却敢坏我会盟大事,我要你的狗命!

这一击,灌注了我所有的气机。

真当是:滚滚淮水东流去,万顷杀气尽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