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懿立刻收起严肃的表情,对夏晴嘿嘿一笑,蹦蹦跳跳地扑到了夏晴身侧,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膊,另一只手摸着他要上的白玉五铢,眼眸骤然眯起,笑道,“黄不黄摊子咱不知道,夏老大,咱平田军此次秘密悲伤东征,您这尊财神爷,是不是得破费破费,给点儿盘缠坐军费啊?”

要夏晴的钱,等于要夏晴的命。

夏晴顿时炸了毛一般从摇椅坐起,看着邓延,指着刘懿,使劲嚷嚷道,“你看看你看看,我就说这小子为啥事儿都办完了才来看咱们老哥三个,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吧!”

自从刘懿受封凌源伯、任平田将军以来,说话做事愈发干练,隐有国之干城的大开大合,气度之中,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威严,很少像今日这般撒泼打横了。

看着一副老赖模样同夏晴拉拉扯扯的刘懿,刘权生有些惊诧。

他惊诧于短短几年时间,自己那原本胆小怕事、胸无胆志的儿子,居然成长的如此之快,亦惊诧于刘懿天资之重和谋划之强,真不是一个将满十八岁的少年该有的能力和心智。

随机应变,因势而动,真英雄也。

这让刘权生不禁暗叹:当初,恳求陛下任懿儿为五郡平田令,虽然是另有所谋,但却误打误撞,平白任出了一位少年英雄,所谓因缘际会,便是如此吧!

想到此,刘权生嘴角微微抿起笑意,看来自己在伏灵山一战后对儿子放任不管,纵其恣意成长,倒是一件拔苗助长的好事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