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懿拍手大笑,“对!对对对!拖,一个字,拖!常兄这个拖字,用的好啊!”

常璩的思路有些若隐若现,便不解地问道,“将军的意思是?”

刘懿饮了一大口凉茶,爽快笑道,“既然我军来回东境的时间是个定数,那对于江锋那边儿,何不以事拖之?以计瞒之?以作迟缓呢?”

常璩恍然大悟,“如何瞒法?又是如何拖法?”

“能瞒一刻是一刻,能拖一分是一分。只要能拖能瞒,都是好办法!”刘懿兴致勃勃地拉着常璩走到帐中沙盘前,一边看着曲州山水图,一边怒眯眼道,“来来来,我与常兄一同想策,首先,来一招偷梁换柱、瞒天过海,如何?”

常璩疑惑不解,情不自禁地脸上发热,“下官愚钝,还请将军明示!”

人尽其才物尽其用,常璩之长在敦厚、在理内政,在每事亲览。

他是萧何,但做不了韩信!

所以,刘懿并没有因为常璩迟钝的思维而责怪不满,反而兴奋说道,“常兄,你方才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!这样,一会儿你我谋划完毕,常兄即刻作为我军特使,换上便装,携我虎符,秘密前往武备军军营拜会邓延叔叔,告诉他今夜立即全军拔营,昼伏夜出赶往嘉福山,到达后即刻与平田军交接防务,并且两军互换军旗军服,包括武器装备,全部都要换了个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