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恪醒了以后,就招呼着弟兄几个吃早饭。

可平日里习惯了早起的几个刽子手,今儿却仿佛约好了一样,把自个儿身子裹在被子里,死活不起。

哪怕是等到衙门来人催了,也一个个说昨晚喝的太多,染了风寒,起不来床。

祝恪晓得,他们这哪儿是风寒,是压根儿不想去砍那余铁生夫妇的脑袋。

这档儿,祝恪面临着两个选择,一是继续躺回床上装病去,二是提上刀,跟衙门的人走。

踌躇了片刻,看了眼这肮脏逼仄的寝房。

祝恪扪心自问,自个儿真要一辈子过这种日子么?

当然……不!

于是,他洗漱过后,提着刀随衙门的人出了门儿!

后边儿的事,顺理成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