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下来,陆老喜欢上了这对父子。沈锯虽然寡言少语,但态度不卑不亢,进退有度。从不拆儿子的台,还能适时补充,捧场。

沈无求谈吐不凡,但不咄咄逼人,虽然出彩却又能顾及父亲和旁人的感受,不像同龄的孩子,一得长辈赞赏就洋洋自得。

这个孩子比同龄的孩子成熟稳重太多,陆老暗叹自己枉称书香门第,两代书院山长,竟教不出一个如此出色的孙辈!

他哪里知道,人家沈无求可是个有四十年现代生活经验的穿越人士,又岂是土生土长的孩子能比的?!

吃过晚饭,告别陆老,沈家父子带着陆老送的两幅画,坐着陆府的马车回到客栈。

刚进门,平安又跑过来,指着大堂内坐的几个人道:“沈小郎,又有人在等你们。”小伙计平安也是奇怪了,明明是一对乡下父子,怎么在州府有如此人脉?

堂中几人见伙计指着他们说话,为首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立刻站起来问道:“请问二位可是沈郎君父子?”

沈无求往旁边一让,沈锯上前一步道:“正是,不知阁下有何见教?”

那人拱手道:“小的是玉大公子的管事王福,奉我家大公子之命给您送谢礼来的,感谢小郎的救命之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