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权生听完,则没有像夏晴、邓延那般振奋,脸上一丝高兴,这位风流才子沉默了片刻,反而严肃说道,“懿儿,你可知,此策虽妙,但却步步凶险。首先,江锋性格暴虐,眼里不揉沙子,你陡然向江锋请降,江锋很有可能一气之下,当场便杀你祭旗。其次,你引兵突袭阳乐城,先不说封锁消息困难之巨,你以平田一军,纵使有东境五军的余力助你,想要战胜大秦十万虎狼,亦是天大难事;再说回兵太昊城,江锋用兵素来雄壮,你与大秦鏖战,即使取胜,亦是惨胜,届时劲兵良马多战死,士卒疲倦,率领一班疲兵弱旅回到曲州,反倒有被江锋包饺子的危险。总之,欲行此计,须有足够实力,而今实力不足

x33,为父以为,此计实在不妥!”

刘懿从刘权生眼中,看出阵阵关心之意,于是温柔笑道,“父亲是因为领军主将是您的儿子而否定计策,还是因为此计考虑有失而否定计策。”

刘权生缓缓起身,轻柔刘懿黑发,笑道,“都有!”

刘懿心中涌出一股暖流,旋即又满怀壮志豪情,“父亲,大丈夫生于当世,需有所为有所不为。当此之时,正是建功之时、奋命之时,光耀门楣之时,十万汉军魂断天山,儿又怎敢惜命?在儿头顶,悬万古昭昭日月,日月之下,曲州黎民亟待脱离苦海,一州大义亟待儿去伸张。在儿身后,数万将士随儿生里来死里去,渴望安边静寇、建立功勋之心奔腾不息,不可冷落,儿又怎能惜命?若儿想苟且,当年窝居望南楼日进斗金岂不快活,又何必应父亲与义父之邀去五郡平田呢?”

刘懿这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,若儒家那帮老迂腐在侧听闻,定会感激涕霖大叹江山带有人才。

不过,这话对外人说说还可以,放在刘权生这三个自家人耳中,可就不是那个味道了,颇有些做戏的意味。

夏晴嘿嘿坏笑,不失时机地插嘴,“一天天的,净扯淡,你花钱从来大手大脚,一时兴起从来都不计后果,望南楼在你小子手里,没几天就得黄摊子,还想日进斗金?做梦吧!”

原本凛然大义的氛围,顿时变得诙谐起来。